槟榔

五一广州之后的瞎写,CP都不知道怎么打。

理论上是棋佳背景的skdd→佳,但两个Tag我都有点心亏。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是skdd先动手的

OOC文学,不必当真,当真的挨PLA社会主义毒打。


正文


石凯是个湖南人,但是不习惯嚼槟郎。

他对这种除了上瘾就是伤害自己的连食物都算不上的东西没有任何感想。

因此,就跟所有放错了位置的事物一样,这世上有不习惯嚼槟郎的湖南人;不习惯吃热干面的武汉人;有不习惯听相声的北京人;还有不习惯唱美声但还是来参加声入人心的哈人。


为什么会这样?

没道理可讲。


但好在他不是一个人。

学的阳春白雪但喜欢下里巴人,梅溪湖bking三十六子里总算还有个龚子棋,和他一样黑怕不怕黑,和他长着一样不是那种一眼能讨人喜欢的面孔,和他一样被人说能选上首席完全是因为富二代……好吧,人可能真是富二代,和他这样穷乡僻壤的小县城里出来的总还是不一样。

但石凯不在乎。

毕竟Underground的兄弟,谈钱只是口号。只要没穷到上街抢银行的地步,摆在兄弟面前的永远最重的都是义气。什么车子票子女人,都不在Bro的视线范围之内。只要龚子棋这辈子还记得一有Demo就头几个给自己发,就是离了梅溪湖,他们也是一辈子哥们儿,第一个回‘你是最牛比最帅的崽’的那种——铁瓷,用北方人的话说。


只可惜龚子棋铁瓷的对象不只他一个。

甚至如果硬要说的话,提起铁瓷、哥们儿、一辈子兄弟,关于龚子棋人们总是第一个想到马佳。

龚子棋在梅溪湖的室友。

这份认知在节目期间的时候,就让石凯一直有点不爽,毕竟他才是那个和龚子棋在音乐上有神交的家伙。每次录制、彩排,他们不是一起听Demo,就是一起趴在台阶上写Flow,写到高兴了,就一人一个耳机边唱边击掌,恨不得降龙十八掌把对方栓自己身上。而那会儿的解放军老哥呢,就仅仅是坐龚子棋旁边陪着,一副有代沟的样子看着他们俩,脸上茫得就跟他亲爸看到自己唱超社会的时候一样。

当然,这也不是指石凯对马佳这个人有意见。他只是觉得莫名,想不通明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龚子棋到底跟他这部队出身的歌唱家室友好在哪里。毕竟石凯自己是出了名挨观众骂的那种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每次一跟坐他们旁边起身就跟立正似的兵哥哥视线对上,他都难免慎得慌。

好在马佳也从不曾打扰他们,就是自得其乐地在一旁坐着。而石凯呢,也尊重这哥俩平时的室友二人世界,没什么闲事他也不往龚子棋的房间钻。

所以等到节目录制结束,新年一过,龚子棋和马佳的生日纷至沓来。他才很荣幸的,成为了一个其实很多人已经知道的大谜底的,第一个正式知晓者。


龚子棋竟然专门发了一条告诉他。

发的是一条语音,亏石凯还以为是新歌Demo,在教室里戴了耳机听。

音量放到最大。


“我和马佳在一起了。”


事到如今,石凯还能记得自己当时如释重负的第一反应。

得,敢情是嫂子。


发过去一个恭喜恭喜要红包的表情,湖南小伙儿感到自己重新有了抢占龚子棋梅溪湖好友榜第一的机会。至于为什么他一个直男,也一度以为另两位也是直男的拉普儿没有对这个天下大同的消息反应过激,那只能让我们把镜头拉远,拉到石凯成年之后求学的这片土地。

四川成都,天腐之国。

有问题?

没问题。


所以后来几次见马佳,就比节目里的时候舒心多了。
晚会彩排的时候,他拿着手机一边自拍一边捕捉到北京人的身影,想都没想把人拉过来。

来,大家看看这是谁?

我是你爸爸。

戴着口罩的男人嘴里吃炮仗,可口罩之上的眉眼却是弯的。一弯一弯跟镜头里打招呼,还接受这石凯跑火车似的没话找话关于前两天赶猪事件的提问。

石凯问的随便,马佳答的认真。

不过也没录多久,合了手机。湖南小伙儿寻思着这视频该怎么剪呢,就听到本来应该已经离开去后台的马佳又折返了问,边问边上手。

说嘿,你小子这耳钉哪里买的,还挺好看。


这一摸一问,就把石凯给整愣了。但他很快也反应过来,随手取一个下来,递马佳手上。

闲鱼买的,不贵,三十一对。

只见马佳把耳钉拿在掌心,指尖在亮晶晶的金属上搓磨了一下,没戴,只是感叹。

我以前学生的时候也戴,后来工作了就没戴了。

说着,马佳还一只手拨开鸭舌帽压住的左鬓,露出一个快长实了的耳洞给石凯看,看完又拉了拉帽檐,口罩下的唇角笑着说。

真羡慕你们这些学生,想做什么做什么。

伴随羡慕的语气,是递回来的耳钉。不知为什么胸口一阵涌动,石凯赶忙摆摆手。

说佳哥,就当我送你了,你不上班的时候也可以戴。

可马佳还是把耳钉递了回来,见人不收,就一手摁住了湖南小伙儿的脑袋,给人亲手戴回去。

石凯闭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直到两边耳朵的重量又平衡了回来,才将视野重新睁开,却只来得及捕捉北京人已经插着口袋走远的背影,和感觉被目送就背对着挥了挥的手。

那时候的长沙正是冬天。

晚会录制大厅的暖气不足,穿少装酷的年轻人在等待彩排的过程中冻了很久,冻得几乎浑身冰冷。

可此刻,却有一只耳朵是暖的。

被人摸过的金属上还残留着北方人指尖的温度。


石凯捏住那只耳朵。

不知怎么,他希望这温度散得慢一点。


后来再见到马佳,就是两三个月后了。

四月最后两天,还是晚会,逃不过的家乡卫视把他们几个梅溪湖里算年轻的给聚集到一起,录五四的片子。

录之前,他们先头部队聚了聚。

没有嘎子哥晰哥那几位,马佳就是一群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里最大的。也真是奇了,等真正聚到一起玩的时候,这个打北京来的唯一编制内老哥居然成了最闹的那个。不是嘲笑星元一到就上厕所,就是拿着手机拍李向哲实则拍自己,再就是装模作样去折磨李文豹和陈博豪两个。眼看着马佳这么闹腾,石凯忍不住好奇,也录了段视频发给还远在上海的龚子棋,问:嫂子平时和你相处也这样吗?

发得有点急,没忍住把心底瞎他妈喊的称呼给发了出去。不过出去就出去了,懒得真撤回,石凯把手机收起来跟其他人一起瞎疯。

疯到晚上吃虾的时候,想拿起手机照一照堆的满碗,才看见龚子棋的回复。

你以为呢。

啧,四个字的问句居然带一个句号。

消息是文字,也就摸不准龚子棋的语气,可石凯怎么看都觉得这四个字和句号都带了些好气又好笑的意思。决定火上浇油,他打算继续自己没做完的操作,拍拍碗里堆满的已经剥好的虾,却没防住后脑勺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不吃你爸爸剥好的东西玩什么手机呢?”

指尖飞快输入‘佳哥剥的’四个字,赶紧把拍好的照片发过去。龚子棋的聊天框握在手里,石凯捂着脑袋回头对上马佳一口白齿威胁的笑。

他突然有了胆子。

“佳哥,你硬要当我爸爸,那子棋呢?我姆妈啊?”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不理会李向哲朝自己比出的一个拇指,石凯拽着张怎么都认真不起来的脸看向马佳笑容里出现的裂痕,心里高歌一往无前虎山行地补刀。

“还是说我喊龚子棋哥,就能喊你叫嫂子?”


这下,李向哲的拇指都不敢竖了。

而这时,握着的手机突然震颤起来,一连两条信息,都是语音。石凯没有锁屏五指抓得太实,竟然不小心两条都碰了开。

一条是:“别发了,没用。”

还有一条,则沉默了五秒,才听到人声。


“我和马佳分了。”


石凯听见自己吞了下口水,然后就感觉自己如同一个小鸡仔被人从身后拎起。

没了笑容的马佳也没把神色做得太难看,只是简单嘱咐了剩下的所有人,说你们先吃,接着就把罪魁祸首直接提溜了出去。

提溜出去没说别的,就只是点了支烟。马佳把烟捏在手里,直截了当地跟石凯开口。

内容和龚子棋发来的语音一样,不过除了一样的部分,北京人还补充了句,说他们本来打算暂时谁都不告诉。

结果龚子棋告诉了石凯,石凯一个失手变相告诉了所有人。

也是好事。

湖南小伙儿一言不发地听大了自己快十岁的男人有点苦地笑着讲,说这样一来,也省得再折腾。

说完,马佳掐了烟,拍拍石凯的肩,就转身往回包厢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听身后的男孩突然操着还是不太利索的普通话张口,问了一件很久远的事。

说佳哥,那天你为什么不收我的耳钉?

离开的北京人和那天同样,挥挥手用背影回答。


我不是学生好多年了。


当天回去,石凯给龚子棋打了一个电话,先是道歉,再是把发生的一切,都重新讲了一遍。

包括耳钉的故事。

龚子棋在那边沉默地听着,听到石凯复述完最后一句,才轻声一嗤。

他总当只有自己一个是大人。

不知为什么,石凯总觉得龚子棋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所以他没做声。

下一句。

可惜,再过不久我也不是学生了。

说完电话就挂了。


退出聊天框,打开朋友圈。

石凯看到马佳发了一条他们今天吃饭的合影,和很久以前的那张全员毕业照,然后配词:一辈子兄弟。

到这里,再次作为第一个被正式告知的对象,他忽然发现,吃饭时自己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卷土重来的如释重负、乃至庆幸,这会儿已经泯灭了个干净。

原来判决结果已出。

原来马佳还是手下留情,只是给他和龚子棋的爱情或随便什么东西判了个死刑,然后给所有人的友情判了个无期。


好在所有人里还是包括龚子棋。

但很不幸的,还包括石凯。


毕业照上他和龚子棋坐得很近,就只是一伸手的距离。

所以他还是一伸手了,在几天后的广州。

毕竟马佳自己说的,他还是学生,他想做什么做什么。

更何况是马佳先拿了蛋糕逗他。

可惜做了也不等于能成功,彼时他的手才刚掰上男人沾了蛋糕的下巴,就被分手不久的兵哥哥一脸警惕地躲过,躲到三米外用餐巾纸擦。

晃着自己两边的耳钉,石凯背对观众,笑着看向躲避自己的马佳。

他做了个口型,说了一共六个字。

马佳的脸上风云变幻。


不过石凯没打算去为难北京人,他也为难不了对方。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龚子棋。

所以一切结束,散场之后,石凯只是简单地在场馆的后台等待,等待的对象正好唱完一句小星星下来,被他像捕捉流星一样抓获。


时至今日,湖南小伙儿还是不懂,他们每个人都觉得马佳年长在哪里。


但石凯还是把人拦了下来,边拦,边取下自己一边的耳钉。不用等对方判刑,他自己宣读了结果。

佳哥,拒绝我的话,就这次把耳钉收下吧。

男人看了他一眼。
就一眼,把耳钉接过去就戴上。长实了的耳洞沁出血珠,也不擦,马佳头也不回地走了。


之后,他听说马佳和龚子棋还是折腾了很久。
就像两个清醒了的却上瘾的人,明知互相耗下去也是折磨,但还是你来我往地——在爱情和友情的边缘左右横跳,两败俱伤。
但这一次,石凯再也没试图去掺合他们。

或许是因为他还是一个学生;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一个耳钉;
或许是因为他正式把马佳的备注改成了‘嫂子’;

……


或许是因为到头来,他还是不习惯嚼槟郎。

这事没道理可讲。



后记:一起练Flow节目花絮,最帅最牛比的崽第一个回的是SK。弟弟蛮可爱的为什么总是没有姓名,昨晚听了小半会儿麋鹿王乐得差点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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